河北省檢察院發布河北省檢察機關知識產權保護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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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一

張某某侵犯商業秘密案

【基本案情】

“沃玉3號”玉米品種（母本M51×父本VK22-4）系河北沃某種業公司選育品種，2013年7月2日獲得品種審定證書。河北沃某種業公司于2021年12月30日獲得植物新品種權。在申請和獲得品種權之前，河北沃某種業公司對“沃玉3號”玉米品種親本繁殖材料采取了保密措施，制訂了商業秘密管理守則。2017年至2022年，河北沃某種業公司與甘肅省敦某種業公司每年簽訂委托生產合同，約定甘肅省敦某種業公司對“沃玉3號”玉米品種制種親本材料負有保密和妥善保管責任，不得私留、私繁、贈與、出售等。2021年，甘肅省敦某種業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即被告人張某某，違反合同約定，對外銷售給崔某某“沃玉3號”親本930公斤，崔某某將生產出的“沃玉3號”玉米種子13.4萬公斤予以銷售。經司法鑒定，因張某某違反合同約定給沃某公司造成經濟損失49.9萬余元。

2023年4月13日，邯鄲肥鄉區人民法院以侵犯商業秘密罪判處被告人張某某有期徒刑八個月，并處罰金。被告人未提出上訴，判決已生效。

【檢察機關履職情況】

公安機關立案后，邯鄲肥鄉區檢察院主動提前介入，圍繞涉案玉米品種親本繁殖材料的非公知性鑒定、采取的保密措施、銷售記錄等客觀證據，引導公安機關全面規范取證，為訴訟活動順利開展奠定了基礎。

移送審查起訴后，為準確認定沃某公司的損失數額，肥鄉區檢察院自行補充偵查與退回補充偵查相結合，充分借助種子專家、特邀檢察官助理外腦，合理確定了損失數額的計算方式，被法院依法采納。

結合案件辦理中發現的種業市場管理不規范等問題，肥鄉區檢察院依法充分履職，向市場監管部門制發檢察建議，建議市場監管部門加強行政執法，強化商業秘密等知識產權保護，維護和保障自身合法權益。市場監管部門收到檢察建議后，按照檢察建議要求對轄區內企業開展了商業秘密保護專項執法，幫助企業建立健全商業秘密保護工作方案和保護機制，有效推動了種業企業商業秘密的源頭保護。

【典型意義】

（一）加強檢警協作，提升辦案質效?！案哔|效辦好每一個案件”是新時代檢察機關履職辦案的基本價值追求，加強檢警協作有利于更好地適應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要求，規范高效辦理案件。本案中，肥鄉區檢察院第一時間主動提前介入引導偵查，移送審查起訴后自行補充調取相關證據，借助外腦，合理確定權利企業損失數額的計算方式，有效維護了權利企業的合法權益，取得了良好的辦案效果。

（二）加強種業知識產權保護，檢護企業創新發展。種業知識產權保護工作事關國家糧食安全，是對育種創新者切身利益的最大保護、對種業原始創新活動的最大激勵。沃某公司對涉案玉米品種親本繁殖材料采取了合理的保密措施，并與張某某約定了保密條款。檢察機關依法認定被告人張某某的行為侵犯了沃某公司的商業秘密，合理確定了權利企業的損失數額，通過檢察履職，切實維護了企業的合法權益，有效促進了育種企業的創新發展。

案例二
高某某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案

【基本案情】

2023年2月至4月間，被告人高某某明知海興縣楊某某（另案處理）生產的馬蘭牌食品添加劑小蘇打是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仍然先后購買了71噸，分別銷售給內蒙古某畜牧公司、某養殖合作社，銷售金額共計13萬余元，非法獲利6萬余元。

2023年10月30日，海興縣人民法院以被告人高某某犯合同詐騙罪、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罪，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五年六個月，并處罰金。被告人未上訴，判決已生效。

【檢察機關履職情況】

高某某因涉嫌合同詐騙罪被立案偵查，滄州海興縣檢察院在提前介入過程中發現高某某出售的馬蘭牌小蘇打，售價遠低于正常市場價格，涉嫌侵犯商標犯罪，遂將該情況通報公安機關，引導其從小蘇打的購買渠道入手，找源頭、查上游、斷鏈條。

2023年7月，公安機關以高某某涉嫌合同詐騙罪移送審查起訴，未移送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罪。海興縣檢察院主動啟動自行補充偵查，一是聯系內蒙古多名購買人核實與高某某買賣交易情況，結合高某某銀行流水及微信交易記錄，確認銷售金額。二是針對高某某否認“明知”的情況，深入梳理其聊天記錄，結合其成長歷程、從業經歷等，綜合認定其“主觀明知”。三是督促公安機關加快對高某某上線楊某某、趙某某的辦理進度，強化全鏈條打擊。

案件宣判后，海興縣檢察院根據本地案發集中的實際情況，建議公安機關排查梳理，又偵破楊某德等五人生產、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的犯罪事實。檢察機關通過辦理上述系列案件，深入分析案件發生的深層次原因，依法向市場監管部門制發了檢察建議。市場監管部門按照檢察建議要求，通過強化業務培訓和崗位練兵、建立健全與公檢法等部門協同辦案機制、加大執法力度、強化區域管控等舉措，鏟除違法犯罪產業鏈條。

【典型意義】

（一）充分發揮提前介入引導偵查作用，依法查明案件事實。知識產權犯罪案件前沿性、交叉性、專業性強，對辦案的專業化水平要求高，河北檢察機關堅持發揮主導責任，前移監督關口，要求凡是侵犯知識產權案件，均應當提前介入引導偵查。對于辦案過程中發現的知識產權犯罪線索，應及時移送公安機關偵查，依法嚴厲打擊知識產權犯罪。本案中，海興縣檢察院在提前介入合同詐騙案過程中發現了知識產權犯罪線索，及時移交公安機關偵查，并引導公安機關以購買渠道作為突破口，依法查明案件事實，為全鏈條打擊知識產權犯罪奠定了基礎。

（二）追根溯源，全鏈條打擊知識產權犯罪。在司法實踐中，很多知識產權犯罪網絡化、鏈條化趨勢明顯，檢察機關在辦理知識產權犯罪案件時，應充分把握類案規律，追根溯源，同步追查上下游犯罪，實現對知識產權犯罪的全鏈條打擊。本案中，海興縣檢察院發現侵犯知識產權犯罪線索后，引導督促公安機關摸排涉案小蘇打來源，成功挖掘出上游生產、提供商標標識人員并予以立案、追訴，全鏈條打擊知識產權犯罪。

（三）推動開展區域性案件篩查，強化源頭整治和行業治理。針對辦案中發現的具有較強地域性、行業性犯罪，檢察機關應當依法建議公安機關開展區域性、行業性排查。本案中，海興縣檢察院為強化源頭整治和行業治理，依法建議公安機關開展類案區域性排查，成功發現其他制售侵犯知識產權商品犯罪事實，予以刑事追訴，有效拓展延伸了檢察監督觸角。同時，根據案件辦理過程中發現的問題向市場監管部門制發檢察建議，督促其補齊工作短板，彌補管理缺失。市場監管部門充分采納檢察建議，通過強化監管力度、完善管理機制、加強工作整改等，與檢察機關同向發力，助推形成懲治知識產權犯罪的共治合力。

案例三
蔡某某等四人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案

【基本案情】

2021年12月至2022年6月間，被告人蔡某某在唐山市路南區租賃庫房，組建互聯網直播團隊賣貨，主播為雷某、張某某，跟播為曹某某，其他客服、打包、整貨人員通過社會招聘的臨時工按月或按件計酬。雷某、張某某在快手直播平臺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衣服和鞋。公安機關查明，該團伙銷售假冒“阿迪達斯、耐克、安踏、始祖鳥”等17種注冊商標的商品金額14.6萬余元。另在庫房查獲部分衣服和鞋，貨值金額92.2萬余元。

2023年6月9日，唐山路南區人民法院以被告人蔡某某等四人犯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罪，判處四年至一年不等有期徒刑，并處罰金。二審發回重審后，路南區人民法院采納檢察機關意見，以雷某犯銷售假冒注冊商標的商品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期執行四年，并處罰金；未改變其他人員定罪量刑。各被告人未上訴，判決已生效。

【檢察機關履職情況】

該案系群眾先向市場監督管理部門舉報，公安機關立案后只有起獲的庫存侵權商品，賬簿、電腦等關鍵證據已滅失，唐山路南區檢察院主動提前介入，引導公安機關對雷某手機中的電子數據進行恢復，調取了涉案聊天記錄、微信及支付寶流水賬、直播賬號視頻錄屏，初步固定了該直播團伙犯罪的證據。同時引導公安機關赴北京快手公司，獲取了雷某、張某某快手賬號200余萬條銷售數據，經比對梳理，依法確定銷售金額為14.4萬余元，庫存商品貨值金額為92.2萬余元。

公安機關未加區分，將直播團隊全部人員均移送審查逮捕。路南區檢察院經審慎甄別分層處理，一是對組織者蔡某某依法從嚴打擊；二是對認罪認罰的主播雷某、張某某、跟播曹某某，依法從寬處罰；三是對其他15名員工認為依法不構成犯罪，均不批準逮捕，后公安機關作撤案處理。

案件移送審查起訴后，針對曹某某不知道是假貨的辯解，路南區檢察院反復審查直播錄像，發現雷某在對商品進行展示、介紹過程中，曹某某在現場幫助上架鏈接、修改商品信息，其淘寶瀏覽記錄證明其經常比對同種正品商品，依法能夠推定其主觀明知。通過支付寶、微信轉賬記錄追根溯源，查獲上游供貨方黨某某，因其銷售金額不足5萬元，依法移送行政執法部門予以行政處罰。

【典型意義】

（一）充分發揮審前主導責任，以電子數據為重點引導取證。對網絡直播帶貨售賣侵權商品行為，偵查取證工作面臨新挑戰、新問題。檢察機關在提前介入此類案件后，應拓展引導取證思路，引導偵查機關以電子數據為重點，及時調取直播賬號、直播平臺、手機微信、支付寶等電子數據，結合被告人供述和辯解等言詞證據構建證據體系。對于完全售假型直播犯罪，應剔除因訂單失敗、刷單等未實際交易的銷售記錄，甄選出有效訂單數據；對于商品有真有假型直播犯罪，還應剔除真貨部分數據；對于商品真假難辨型直播犯罪，證據不充分的應不予認定。

（二）落實知識產權案件行刑雙向銜接機制，高質效辦理“直播帶貨”侵犯知識產權案件。檢察機關在辦理侵犯知識產權案件過程中，通過與市場監管、網信等行政執法部門之間的信息共享、特邀檢察官助理等工作機制加強府檢聯動，推動相關部門加強對網絡直播平臺的監管，監督行政執法部門移送犯罪線索。對公安機關撤案、檢察機關決定不起訴的案件，依法移送行政執法部門予以行政處罰，提升電商行業知識產權保護質效。

案例四
李某某等三人侵犯商業秘密案

【基本案情】

北某船舶機械進出口有限公司（簡稱北某公司）系機械設備供應公司，李某某系該公司高管。李某某妻子張某某系安某機械進出口公司（簡稱安某公司）實際經營者。2020年4月至12月間，李某某多次將利用工作便利掌握的北某公司的客戶信息、供應商渠道、經營模式、報價單等重要經營信息提供給張某某，以安某公司的名義與相關客戶單位進行交易，從中獲取非法利益85.1萬元。經鑒定，上述涉及的商業信息均屬于不為公眾所知悉的經營信息。

2023年2月，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人民法院以侵犯商業秘密罪分別判處李某某、張某某罰金42.55萬元。

【檢察機關履職情況】

案件移送審查起訴后，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檢察院一是對于經營過程中產生的報價單及相關需求信息是否屬于商業秘密等專業問題，邀請河北科技師范學院知識產權領域教授共同研判，“巧”借外腦力量，確認上述交易意向屬于不為公眾所知悉的經營信息，為精準法律適用奠定了基礎。二是“嚴”審鑒定意見。經比對銷售數據、公司賬目和鑒定意見，發現鑒定意見在計算犯罪數額時未充分考慮電商平臺加價獲利情況，不應把其所加價格計算在犯罪數額中。針對該問題，檢察機關及時與鑒定機構溝通分析，最終鑒定機構認真核算后重新出具鑒定意見，切實做到了指控的精準、有力。三是“細”做說理工作。在被告人均拒不認罪認罰的情況下，從涉案信息的獲得途徑、被侵權單位的受損狀況、相似案件的處理情況等角度加強釋法說理，庭審過程中，李某某、張某某在公訴機關有理有據的指控下，當庭表示自愿認罪認罰，積極賠償北某公司損失。

在案件辦理過程中，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檢察院發現，北某公司存在“監督不到位、管理不嚴格、法律意識不強”等問題，多次深入北某公司調查走訪，了解該公司的管理制度、經營模式、人員狀況，并針對公司在經營過程中未制定完善的核心商業秘密保護機制、重要數據信息管理松散等漏洞，向該公司制發檢察建議，北某公司按照檢察建議開展了專項整治，細化了監管措施，完善了商業秘密保護機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典型意義】

（一）扎實開展檢察護企，切實優化營商環境。秦皇島開發區檢察院從政治上著眼、從法治上著力，充分履行各項檢察職能，以本案的辦理為契機，扎實開展檢察護企系列活動，助力營造市場化、法治化的營商環境。一是組織風險防范專題講座，介紹近年來“涉企”刑事案件的辦理情況，并以案釋法，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引導企業和職工提升商業秘密保護意識。二是聯合區市場監督管理局、區科技局開展“知識產權入園惠企政策宣講”活動，主動送法入企，傾情關注民營企業發展，筑牢知識產權保護的安全防線。三是依托“12309”檢察服務中心，開設涉企案件辦理“綠色通道”，結合“檢察開放日”、“檢察長接待日”、“院領導包案”等制度，傾聽企業意見、解答法律問題，為企業創新發展提供精準法律服務。四是圍繞突出重點領域，聚焦難點痛點，制定《服務保障營商環境優化提升十二項措施》，努力實現司法辦案與“護企救企促企”的有機融合，為強化知識產權保護，營造尊重知識、保護創新的法治化營商環境貢獻檢察力量，該經驗做法被《法治日報》刊載推廣。

（二）積極保護商業秘密，促進訴源治理。檢察機關在辦案過程中應當注重治罪與治理相結合，主動延伸監督觸角，結合辦案由點及面，靈活運用檢察建議等方式，推動企業健全機制、堵塞漏洞，實現辦案質量、效率、效果的有機統一，高質效辦理每一個案件。本案中，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檢察院立足個案辦理，結合地區經濟發展特點，在維護被侵權單位合法權益的同時，精準制發檢察建議，幫助權利企業完善知識產權合規管理體系，提升企業經營風險防范能力。同時，將整改后的公司作為知識產權保護范例，以具體的經驗做法為其他相似企業提供借鑒和參考，從而有效提升本地區企業商業秘密保護意識，促進了本地區企業規范有序高質量發展。

案例五
董某某等人侵犯著作權、銷售侵權復制品案

【基本案情】

2020年6月至2021年10月間，被告人董某某從保定市某印刷廠定制并購進了45.5萬余元盜版中小學教科書；從山東購進盜版中小學教科書及其他圖書。董某某負責銷售，郭某某負責接貨、打包、發貨，二人銷售盜版教科書金額合計12.9萬余元。

2018年下半年至2021年9月間，被告人葛某某自被告人董某某等人處購進盜版中小學教科書，以淘寶、拼多多平臺店鋪和線下銷售方式對外銷售，銷售金額共計80萬余元。

2019年10月至2021年5月間，被告人尹某某和范某某自被告人葛某某等處購買盜版中小學教科書，通過淘寶店鋪對外銷售，銷售金額155萬余元。

經河北省出版物鑒定中心鑒定，依法從上述人員處扣押的教科書、其他圖書均為非法出版物。

2023年11月1日，南宮市人民法院以被告人董某某犯侵犯著作權罪、銷售侵權復制品罪，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二年九個月，并處罰金；被告人郭某某等人犯銷售侵權復制品罪，判處有期徒刑緩刑，并處罰金。判決已生效。

【檢察機關履職情況】

公安機關立案偵查后，邢臺南宮市檢察院及時介入，引導公安機關偵查取證。一是深挖尹某某盜版書的來源，同時查證是否存在共同犯罪。二是查清盜版書籍的購買和銷售情況，如果存在向廠家定制行為，以涉嫌侵犯著作權罪為偵查方向。三是及時調取網購平臺相關網店的注冊信息、支付信息和交易記錄。四是及時對盜版書籍進行鑒定。五是聘請南宮市價格認證中心進行價格認定。公安機關根據引導偵查意見，有效擴大了戰果，為起訴和審判奠定了基礎。

案件移送審查起訴后，南宮市檢察院在篩查董某某訂購盜版書的證據中發現，其支付寶賬戶在2021年向某紙業轉賬16.2萬余元，且該公司經常向保定市某印刷廠提供紙張，檢察機關以該交易記錄為核心，審查了某印刷廠、某紙業老板和工人的證言，并和董某某供述進行比對，確定董某某從某印刷廠共訂購45.5萬余元盜版圖書，依法認定董某某從某印刷廠處訂購的盜版書籍系先訂購并支付部分貨款再印刷，后銷售給葛某某等人，應當認定為侵犯著作權罪；董某某從聊城市購買成品書籍再銷售的行為，應當認定為銷售侵權復制品罪；其他被告人僅是購買成品盜版書籍再銷售，應當認定為銷售侵權復制品罪。

對起訴書指控董某某構成侵犯著作權、銷售侵權復制品罪，其他人構成銷售侵權復制品罪，董某某提出異議，南宮市檢察院充分與董某某及辯護人溝通，針對不同罪名釋法說理，促使被告人認罪認罰。最終董某某對起訴書的指控和檢察機關的量刑建議表示認可，庭前自愿簽訂認罪認罰具結書。

【典型意義】

（一）準確認定涉案罪名，精準指控犯罪。對涉及盜版書籍的案件，依法應當根據具體行為方式準確認定罪名。本案中，尹某某等人以營利為目的倒賣盜版書籍，認定侵犯著作權罪還是銷售侵權復制品罪，關鍵在于“明知是盜版書籍低價購進在高價賣出”的行為是否屬于我國刑法第217條規定的“復制發行”行為，被告人董某某從某印刷廠處“定制”盜版書籍后又“銷售”，屬于“復制發行”行為，符合侵犯著作權罪的構成要件。而董某某等人購買成品盜版書籍再銷售的行為，不屬于“復制發行”行為，應當認定銷售侵權復制品罪。

（二）依法充分履職，促進綜合治理。本案中涉及的盜版書籍主要為中小學教科書，存在印刷質量較差、版本過期、內容錯誤、紙張劣質等情況，會對中小學生的身心健康造成嚴重影響。且該案涉及范圍廣，據尹某某的淘寶交易明細顯示，全國各省份交易成功記錄為6萬余條，據此，南宮市檢察院向行政執法部門制發檢察建議，督促行政執法部門采取了切實有效措施，暢通舉報渠道，強化社會監督、平臺監督，加大對圖書市場的監督力度，及時發現侵犯知識產權違法行為，以實際行動強化知識產權保護。

來源：河北檢察

編輯：IPRdaily辛夷          校對：IPRdaily縱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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