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好科創板上市公司的知識產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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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IPRdaily中文網（iprdaily.cn）

作者：張曉煜   東旭集團首席知識產權官

原標題：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工作探討

對于計劃未來上科創板或是正在準備科創板審核、注冊有關流程工作以及成功登陸科創板的公司而言，如何做好公司的知識產權工作都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直接關乎企業能否成功上市以及上市后是否能夠安全、合規運營。本文試圖從科創板與注冊制對企業知識產權工作的影響入手，基于科創板相關的一系列制度要求以及科創板公司上市審核過程中的問詢函有關內容，并結合企業知識產權管理的基本原理，對如何做好科創板上市公司的知識產權工作進行簡要探討。

科創板的推出是我國金融體制和資本市場的重大改革措施，也是落實創新驅動和科技強國戰略的重要舉措?？苿摪宓亩ㄎ粵Q定了科創板上市公司的科技創新和知識產權工作必然會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對于計劃未來上科創板或是正在準備科創板審核、注冊有關流程工作以及成功登陸科創板的公司而言，如何做好公司的知識產權工作都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直接關乎企業能否成功上市以及上市后是否能夠安全、合規運營。本文試圖從科創板與注冊制對企業知識產權工作的影響入手，基于科創板相關的一系列制度要求以及科創板公司上市審核過程中的問詢函有關內容，并結合企業知識產權管理的基本原理，對如何做好科創板上市公司的知識產權工作進行簡要探討。

 
一、科創板、注冊制與知識產權

1.充分認識注冊制的意義

習主席在2018年11月5日召開的首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上宣布將在上海證券交易所設立科創板并試點注冊制。隨后證監會于2019年1月發布《關于在上海證券交易所設立科創板并試點注冊制的實施意見》（簡稱《實施意見》），成為后期陸續出臺的科創板“2+6”規則的基礎文件?！秾嵤┮庖姟返闹笇枷氩糠直硎鋈缦拢骸吧钊胴瀼亓暯叫聲r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認真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資本市場的一系列重要指示批示精神，按照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貫徹新發展理念，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眼于加快形成融資功能完備、基礎制度扎實、市場監管有效、投資者合法權益得到有效保護的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從設立上交所科創板入手，穩步試點注冊制，統籌推進發行、上市、信息披露、交易、退市等基礎制度改革，發揮資本市場對提升科技創新能力和實體經濟競爭力的支持功能，更好服務高質量發展?！睆纳鲜霰硎隹梢钥闯?，科創板的推出從某種意義上講是服務于資本市場體系改革的，或者說主要是為了更好地試點和推行注冊制，盡管這不是唯一目的。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同樣是一個新板塊的推出，創業板用了10年，科創板只用了半年，因為早在2013年11月15日公布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便明確提出要推進股票發行注冊制改革?？苿摪宓耐瞥龌蛟S只是推進注冊制改革的一種新路徑和新形式。

關于這一點中國社科院研究員尹中立曾表示，科創板最重要是實施注冊制，其對A股市場定價體系會有長久的影響。因為推出科創板意義不在于市場多了一個板塊，企業多了一個上市選擇，更重要的是為了全面實施注冊制改革提供一個經驗。因此，我們在研究科創板的時候一定要給予注冊制足夠的重視。

2.注冊制對知識產權工作的影響

證券發行注冊制是指證券發行申請人依法將與證券發行有關的一切信息和資料公開， 制成法律文件，送交主管機構審查， 主管機構只負責審查發行申請人提供的信息和資料是否履行了信息披露義務的一種制度。其最重要的特征是：在注冊制下證券發行審核機構只對注冊文件進行形式審查， 不進行實質判斷?！秾嵤┮庖姟分忻鞔_要建立和完善以信息披露為中心的股票發行上市制度?？梢娤鄬τ谖覈F行的核準制，注冊制對于發行人的信息披露工作會有更為細致、規范、全面、嚴苛的要求。盡管科創板試點的所謂注冊制與美國實施的真正意義上的注冊制有著很大的差別，但已經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實施意見》中規定，逐步將現行發行條件中可以由投資者判斷的事項轉化為更加嚴格，更加全面、深入、精準的信息披露要求制度體系。知識產權相關信息必然會成為注冊制下信息披露制度關注的重點和核心。因為首先知識產權對于科創型企業而言具有重要意義，往往直接與企業的核心技術、核心業務密切關聯，直接影響企業是否具有獨立持續經營能力；其次知識產權信息相對于其他經營信息具有更強的專業性和復雜性，包括取得方式、法律狀態、權屬關系、技術關聯度、價值高低等等，這些信息如果不進行充分、深入、全面的披露，投資人很難據此作出合理判斷。因此，以信息披露為中心的注冊制必然會對企業知識產權工作的規范性、系統性、科學性提出更高的要求。

3.科創板定位對知識產權工作的影響

關于科創板的定位，《實施意見》有如下表述：在上交所新設科創板，堅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經濟主戰場、面向國家重大需求，主要服務于符合國家戰略、突破關鍵核心技術、市場認可度高的科技創新企業。重點支持新一代信息技術、高端裝備、新材料、新能源、節能環保以及生物醫藥等高新技術產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和制造業深度融合，引領中高端消費，推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上述定位可以概括為“三個面向、三個服務、六大領域”，用一個詞概況就是“硬科技”。而知識產權尤其是專利向來與硬科技密不可分。專利既是硬科技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標，也是硬科技得以轉化為市場收益和競爭力的有力保障。

《實施意見》中關于股票發行條件規定，申請公開發行股票的公司，除符合科創板定位外，還應當符合下列基本發行條件：一是具備健全且運行良好的組織機構，具有完整的業務體系和直接面向市場獨立經營的能力，不存在對持續經營有重大不利影響的情形。對于嚴重依賴核心技術的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問題往往會影響到企業獨立經營和持續經營的能力，從而直接決定其是否具備發行條件。因此，相對于其他企業，知識產權工作對科創板企業而言具有更重要的意義和作用。

 
二、從上交所問詢函看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關注點

對準備上科創板的企業而言，一切工作的首要目的就是有助于成功上市，知識產權工作也不例外?？苿摪迳鲜械降仔枰谥R產權方面關注哪些問題，這一問題無疑可以從已經提交申請并接受問詢的公司中尋找答案。

截至2019年11月23日，已經正式向上交所提交科創板發行上市申請文件的公司有179家，注冊成功66家，已經上市交易的56家，發行上市審核終止的有19家，其中審核不通過的3家，發行人主動撤回的16家，發行審核通過但注冊失敗的有3家，其中一家證監會不予注冊，2家發行人主動撤回。

本文重點關注了19家審核終止公司和3家注冊失敗公司在上交所審核期間被問詢的有關知識產權方面的問題（詳見表2），并試圖從中歸納總結出科創板上市在知識產權方面的關注重點。

通過瀏覽這些公司在上市審核過程中對上交所問詢函的回復材料可以看出，上交所對每一個公司的知識產權和專利問題都非常關注，每個公司都會被問及大量相關問題。從回復材料中“知識產權”和“專利”兩個詞出現的頻次來看，最多的出現了366次，最少的也有58次，平均170次，其受關注程度可見一斑。表2中挑選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涉及知識產權和專利的問題，大致可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1.知識產權管理制度和體系

上交所問詢中會關注到企業是否建立了完善的知識產權管理制度體系并有效運行，并要求企業做詳細說明。如表2所示，江西金達萊、博拉網絡和北京木瓜移動都曾在上市審核過程中被問及“相關商標、專利、軟件著作權等知識產權管理的內部控制制度是否建立健全并有效運行”。除了管理制度體系，知識產權管理人員是否專業充足，管理機構是否設置合理也是審核機構的關注點?！熬邆浣∪疫\行良好的組織機構”是《實施意見》中規定的上市發行基本條件之一，知識產權體系作為企業組織機構的重要組成部分受到關注也是情理之中。

2.核心技術和知識產權是否清晰、完整、獨立、可持續

科創板定位決定了符合上市條件的公司必須具備自己的核心技術，且該技術能確保公司在相關技術領域具有可持續的市場優勢?；凇秾嵤┮庖姟返囊幎?，獨立經營和持續經營的能力被列為上市發行的基本條件之一。而核心技術的獨立性和可持續性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相應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是否科學、完整、有效。因此這個問題也成為上市審核中上交所關注的焦點之一。從表2看幾乎所有公司的問詢函中都會出現該問題，只是切入角度有所不同，例如江西金達萊的問題是核心技術是否依賴第三方；廣州佛朗斯的問題是核心技術是否存在快速迭代的風險；博拉網絡的問題是發行人主要產品與核心技術、專利、軟件著作權、業務許可和資質等匹配關系，如何保持核心技術的先進性；中聯云港的問題是結合可比競爭對手的專利技術、所采用的技術路線等，充分分析公司核心技術是否具有先進性，是否屬于通用技術，是否存在快速迭代的風險；北京連山科技的問題是詳細說明該專利與核心技術之間的對應關系等。

3.核心技術及知識產權與主營業務的結合

《實施意見》要求發行上市的公司不得有對持續經營有重大不利影響的情形，核心技術和知識產權問題往往會影響到公司的持續經營。所以說核心技術及知識產權本身不應成為科創板公司的真正目的，而只是保障公司主營業務持續運行的手段。因此核心技術及知識產權與主營業務的結合情況也就成為了審核機構關注的重點。例如江西金達萊公司被問到相關專利的保護范圍是否覆蓋所有產品和服務；博拉網絡被問到是否依靠核心技術開展生產經營；先臨三維被要求以列表方式披露不同產品對應的核心技術、發明專利等。這些問題都體現了上交所關注的是企業的知識產權是否與公司的產品及服務一一對應，知識產權是否與主營業務實現深度融合，從而真正促進和保障主營業務的發展?！渡虾ＷC券交易所科創板股票發行上市審核規則》（以下簡稱《審核規則》）第三條也明確提到發行人申請股票首次發行上市，應當擁有關鍵核心技術，且主要依靠核心技術開展生產經營。

4.核心技術人員的有關問題

《科創板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注冊管理辦法（試行）》（以下簡稱《注冊辦法》）在第二章發行條件的第十二條規定，發行人主營業務、控制權、管理團隊和核心技術人員穩定?？苿摪逑嚓P管理制度將核心技術人員地位提升至與公司董監高一樣的層級。例如《科創板上市公司持續監管辦法（試行）》第十一條要求公司充分披露核心技術人員任職及持股情況；第十六、十七、十八條對核心技術人員以及公司董監高的股份減持要求做了規定；《上海證券交易所科創板股票上市規則》在股份解除限售、股份減持、持續督導等多個章節都對核心技術人員的義務做了規定。因此，核心技術人員理所當然成為了問詢函中關注的重點之一。例如，先臨三維被問到核心技術人員的認定標準以及任職經歷；華夏天信被要求說明公司認定核心技術人員的依據、大多數核心技術人員為近兩年入職的原因及合理性，并結合核心技術人員年齡結構、工作年限、學歷背景等方面說明與同行業公司相比是否存在顯著差異；深圳貝斯達被要求披露核心技術人員的任職情況；北京諾康達被要求說明是否存在對核心技術人員的依賴等。

5.知識產權訴訟的有關問題

《注冊辦法》第二章發行條件的第十二條規定，發行人不存在主要資產、核心技術、商標等的重大權屬糾紛等對持續經營有重大不利影響的事項?？苿摪骞镜闹R產權訴訟往往會成為對持續經營有重大不利影響的事項，從而導致發行人不符合發行上市的條件。因此，知識產權訴訟也是上市審核中的關注焦點之一。例如，江西金達萊、博拉網絡、上海賽倫生物等公司都被問及是否存在專利訴訟或糾紛并影響發行人的資產完整性和獨立持續經營能力。

事實上，科創板已經成為知識產權訴訟的高發地。今年5月份以來針對科創板公司發生的知識產權訴訟已經有6起，詳見表1。訴訟時間既有在上市前期也有已經成功上市的，訴訟金額多數在千萬以上甚至過億。從后續進展來看，如果不能及時有效應對，往往會由此引發上市受阻或股價大幅下挫等嚴重后果。

表1：科創板公司知識產權訴訟情況

 三、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工作策略與要點

通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知識產權工作是影響企業是否能成功上市科創板的一個重要因素。從上交所的問詢函來看，涉及知識產權工作的問題不僅數量多，而且非常深入、全面、細致、專業，如果平時的工作不夠扎實、系統，很難通過短期的準備和籌劃有效應對。因此，對于計劃上科創板的企業必須高度重視知識產權工作，盡早做系統、全面、專業、規范的規劃和部署，尤其是針對上市審核中關注的方面更要扎實地做好落實工作。即使已經成功上市的科創板企業，根據《科創板上市公司持續監管辦法（試行）》，知識產權相關事項作為“可能對公司核心競爭力、經營活動和未來發展產生重大不利影響的風險因素”是公司的重點披露事項，如果披露過程存在重大違法行為，或者由于知識產權問題不利導致科創公司喪失持續經營能力，都可能最終導致終止上市。因此，對于準備上科創板和已經成功上市的科創企業，知識產權工作都是其必須高度重視的一項工作。下面結合科創板有關制度及案例，對如何做好科創企業知識產權工作做簡要探討。

1.組建專業的知識產權管理團隊

科創企業普遍成立時間短、企業規模小，公司高層往往不會在知識產權管理方面投入太多資源，能夠組建起專業的知識產權管理團隊的企業很少。這是科創企業知識產權工作亟需彌補的一塊短板?？苿摪迤髽I的定位、各項制度文件的要求、審核問詢函關注的問題以及一再發生的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訴訟都表明，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工作是關系到企業能否成功發行上市以及上市后能否持續合規正常經營的重要事項?？苿摪咫m然在營收、利潤等財務指標方面設置了較為寬松的發行上市條件，但在知識產權方面明顯提出了比普通企業更高的要求。專利工作與核心業務的深度融合、專利訴訟風險應對及有效處理、知識產權管理制度體系的建構等等一系列上市審核中被高頻關注的問題都是科創企業的知識產權必修課。這些知識產權工作的有效開展和切實落地必須依靠專業的知識產權管理團隊，僅靠臨時申請或購買幾個專利顯然無法滿足要求。

科創企業初期的知產團隊規模不一定要很大，但最好有獨立部門，相關人員一定要具備專業知識和技能，包括專利檢索、撰寫能力，專利訴訟相關經驗，企業知識產權管理體系搭建經歷等，這樣才能保證企業知識產權工作有一個扎實、規范、專業的基礎和起點，才能更好地應對上市審核中的問詢及可能隨時出現的知識產權訴訟。

2.制定完善的知識產權管理制度

管理制度是否健全不僅是上市審核中上交所關注的問題，也是企業知識產權工作規范、高效開展的基礎和保障?？苿撈髽I在知識產權工作初期往往只注重申請專利、商標這些相對“務實”的工作，而忽略制度制定、機制建立這些給人感覺比較“務虛”的工作，從而導致知識產權工作零散化、孤立化，很難制度化、體系化，也就很難避免在知識產權工作中出現各種紕漏，成為上市審核中的瑕疵點。

科創企業知識產權制度體系構建可以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制定企業知識產權綱領性文件。通過該文件將企業知識產權管理中的一些核心問題確立下來，例如知識產權工作的定位、知識產權工作與公司核心業務的關系、知識產權核心工作機制等，為后續一系列知識產權管理辦法的出臺做好鋪墊。同時，也通過這個文件的制定過程給公司高層灌輸知識產權理念，在公司內部營造知識產權文化。二是分別針對專利、商標、著作權、技術秘密等制定管理辦法。管理辦法除了規定企業知識產權管理中的常規事項外，更重要的是結合企業自身特點和科創板上市、運行的制度要求和監管要求，將企業中存在的一系列高風險問題制度化、規范化。以專利為例，如果企業存在與外部科研院所有大量合作研發的業務，專利的分享和歸屬問題就是需要重點關注的一個方面；如果企業存在核心技術人員外部引進的問題，專利的背景調查、職務發明權屬就尤為重要。三是針對重點知識產權業務制定操作指南。不同企業知識產權工作重點不同，科創企業又有區別于其他企業的關注點。操作指南可以針對這些重點特色領域做進一步深入指導和規范，從而保證知識產權管理理念、制度、辦法的更好落地。例如企業可以通過與研發、市場、人力等業務部門協同制定《專利挖掘與布局工作指南》、《知識產權市場信息交流共享機制指南》、《員工入職知識產權背景盡調工作指南》等。

3.實現知識產權與核心業務的深度融合

知識產權只有在與企業的核心業務實現深度融合之后，其作用和價值才能真正發揮出來?？苿撈髽I初期往往更多地關注技術研發，很少能做到在研發初期就將知識產權工作融入其中，更不要說知識產權在除研發之外的其他核心業務方面的融合?？苿摪灞O管機構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問詢函中往往會涉及到專利與核心技術、產品和服務的對應關系，知識產權在保障企業主營業務發展方面的作用等問題?？梢娖髽I僅僅申請一批專利或商標，即使數量很大也難以滿足上市要求。

實現知識產權與核心業務的深度融合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首先，知識產權與研發工作的深度融合?？梢詮臋M向縱向兩個維度推進。橫向維度要對企業現有核心技術、產品以及專利、技術秘密進行梳理和盤點，確保每個技術創新點都有專利或技術秘密覆蓋?？v向維度要建立從可研、立項、研發、中期驗收到結項、試產、量產、上市的研發全流程知識產權跟蹤介入機制。核心技術創新能力是科創企業的生存之基，知識產權與研發工作的深度融合一方面可以更好地展示和證明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更重要的是保障企業通過技術創新實現市場收益的最大化和持續化。其次，知識產權與市場工作的深度融合?？苿撈髽I大多屬于市場競爭度相對較高的領域，知識產權與市場的關系也更加緊密。頻頻發生的科創板企業知識產權訴訟就是知識產權被用作市場競爭武器的一種表現。此外，知識產權與市場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例如，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是產品開拓市場并獲得認可的重要加分項；市場前沿的產品信息能為企業專利布局提供參考和借鑒；專利信息分析有助于優化和完善市場策略；及時準確的市場信息能為知識產權訴訟決策贏得時間優勢等等。知識產權工作與市場業務的深度融合最關鍵的是信息的及時交流共享機制，打通知識產權部門與市場部門之間信息交流渠道，實現雙方的互為所用。其次，知識產權與人力工作的深度融合。核心技術人員管理是科創板企業必須高度重視的一項人力工作，而核心技術人員的知識產權管理更是重中之重。企業要建立完善的核心技術人員招聘的知識產權背景調查機制、職務發明管理制度、新員工入職知識產權培訓制度、離職人員技術秘密審查制度等。定位聚焦于“硬科技”的科創板企業，其核心競爭力最終還是依靠科技創新人才，這也是審核機構高度關注企業核心技術人員的原因。因此，將企業知識產權管理與人力資源工作深度融合對科創企業有著重要意義。

表2：科創板已終止項目知識產權相關問詢問題

來源：IPRdaily中文網（iprdaily.cn）

作者：張曉煜  東旭集團首席知識產權官

編輯：IPRdaily王穎          校對：IPRdaily縱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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